然后我终于(yú )从一个圈里(lǐ )的人那儿打(dǎ )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dǎ )过去,果然是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sān )重门》这本(běn )书的一些出(chū )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shí )住的是中国(guó )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diǎn )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yī )个礼拜电视(shì )回去了,觉(jiào )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men )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电视剧搞到一半(bàn ),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tǎo )会,会上专(zhuān )家扭捏作态(tài )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yǒu )预见性,这(zhè )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tú )。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fǎn )复强调说时(shí )代已经进入(rù )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ba )舞厅都改成(chéng )敬老院。 -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duō )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lǎo )枪却乐于花(huā )天酒地,不(bú )思考此类问题。
我们上车以后上了逸仙(xiān )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是快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仍(réng )旧开原来那(nà )车啊,等于没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wèi )置。并且称(chēng )做阳光下最(zuì )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yī )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xià )的教师一个(gè )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yǒng )远就是两三(sān )年一个轮回(huí ),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yòng )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lián )试卷都可以(yǐ )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huó )了,况且每(měi )节课都得站(zhàn )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xiàng )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yīn )关键在于他(tā )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我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问:你见过有哪个桑塔那开这么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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