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和几个朋友(yǒu )从吃(chī )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shì )塔,途中要穿过半个三环。中央(yāng )电视塔里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的家伙,开着到处漏风的北京吉普,并视排气管能喷出几个火星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xiāng )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我在(zài )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qù )去无(wú )数次,有一次从北京回上海(hǎi )是为了去看全国汽车拉力赛的上海站的比赛,不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的,所以我在床上艰苦地思考了两天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因为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京了。
刚才(cái )就涉及到一个什么行为规范(fàn )什么(me )之类扣分的问题,行为(wéi )规范(fàn )本来就是一个空的东西。人(rén )有时候是需要秩序,可是这样正常的事情遇上评分排名就不正常了,因为这就和教师的奖金与面子有直接的关系了,这就要回到上面的家长来一趟了。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无聊,因为(wéi )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dào )处走(zǒu )动,而在晴天的时候我(wǒ )们也(yě )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qì )除了踢球飙车到处走动以外,我们无所事事。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yǒu )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yī )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chē )头落(luò )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hún )未定(dìng ),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diào )不下去了。
此后我决定将车(chē )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diào ),一(yī )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běn )定来(lái )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chē )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我说(shuō ):行啊,听说你在三环里面(miàn )买了(le )个房子?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qì )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de )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de )人跑(pǎo )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méi )事往(wǎng )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tiān )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zhǎng )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tā )出现(xiàn )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gòu )认出(chū ),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yī )服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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