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手(shǒu )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qǐ )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bà )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xiàn )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qǐ ),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可(kě )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kāi )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不(bú )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xià )来的生活吧。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jí )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qù )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jiào )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wèi )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jìng ),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què )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景厘再度回(huí )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kāi )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le ),你不该来。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wèn )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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