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yī )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dé )学生有这样那样的(de )错误，学校和教师(shī )的责任应该大于家(jiā )长和学生本人，有(yǒu )天大的事情打个电(diàn )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shì )家长的话，我肯定(dìng )先得把叫我来的那(nà )老师揍一顿，但是(shì )不行啊，第一，自(zì )己孩子还要混下去(qù )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年少的时候(hòu )常常想能开一辆敞(chǎng )篷车又带着自己喜(xǐ )欢的人在满是落叶(yè )的山路上慢慢，可(kě )是现在我发现这是(shì )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zài )城里。然后随着时(shí )间过去，这样的冲(chōng )动也越来越少，不(bú )像上学的时候，觉(jiào )得可以为一个姑娘(niáng )付出一切——对了(le )，甚至还有生命。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过来一个比这车还胖的中年男人，见到它像见到兄弟，自言自语道：这车真胖，像个馒头似的。然后叫来营销人员，问：这车什么价(jià )钱?

然后我推车前行(háng )，并且越推越悲愤(fèn )，最后把车扔在地(dì )上，对围观的人说(shuō )：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注①：截止本文发稿时，二环路已经重修完成，成为北京最平的一条环路。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le )人家说看的人多的(de )不是好东西，中国(guó )不在少数的作家专(zhuān )家学者希望我写的(de )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jù )人物对话，要对话(huà )起来也不超过五句(jù )话。因为我觉得人(rén )有的时候说话很没(méi )有意思。

我说：只(zhī )要你能想出来，没有配件我们可以帮你定做。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的(de )想法十分消极，因(yīn )为据说人在这样的(de )情况下要奋勇前进(jìn )，然而问题关键是(shì )当此人不想前进的(de )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shuō )到那个赛欧从那么(me )宽的四环路上的左(zuǒ )边护栏弹到右边然(rán )后又弹回来又弹到(dào )右边总之感觉不像(xiàng )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第三个是善于在传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中国队经过了边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有一个幸运儿能捞着球带(dài )到了对方接近底线(xiàn )的部位，而且居然(rán )能把球控制住了没(méi )出底线，这个时候(hòu )对方就扑了上来，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大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是看不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角球呢。当然如果有(yǒu )传中技术比较好的(de )球员，一般就不会(huì )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大(dà )腿或者更高的地方(fāng )，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