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还(hái )有(yǒu )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tā )小(xiǎo )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谢谢叔(shū )叔。霍祁然应了一声,才坐了下来,随后道,景厘她,今天真的很高兴(xìng )。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qǐ ),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jiào )我(wǒ )爸爸,已经足够了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缓过(guò )神(shén )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在的医(yī )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shì )又(yòu )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陪着景(jǐng )厘(lí )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说:小厘,你去。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bái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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