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景(jǐng )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霍(huò )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jī ),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景彦庭依旧是(shì )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kě )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从小到(dào )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我只想让你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
景彦庭安静了片刻(kè ),才缓缓抬眼看向他,问: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就没有什么顾虑吗(ma )?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hé )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liǎn ),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而他平(píng )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de )几年时间,我都是(shì )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gèng )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jǐng )彦庭目前的情况,末了,才斟酌着开口道:你爸爸很(hěn )清醒,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
他的手真的粗(cū )糙,指腹和掌心全(quán )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yòu )硬,微微泛黄,每(měi )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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