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shù ),人家(jiā )可以卖(mài )艺,而(ér )我写作(zuò )却(què )想卖(mài )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de )路数是(shì )这样的(de ):一个(gè )开(kāi )口就(jiù )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shēn )刻的节(jiē )目,一(yī )些平时(shí )看来很(hěn )有(yǒu )风度(dù )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这里可以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diào ),一根(gēn )直通管(guǎn )直接连(lián )到日本(běn )定来的(de )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zū )了一个(gè )房间,开始正(zhèng )儿八经(jīng )从事文(wén )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le )一个大(dà )包围,换了个(gè )大尾翼(yì ),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道:改得真他妈像个棺材。
那读者的问题是这样的:如何才能避免把车开到沟里去?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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