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在一天里赚(zuàn )了一千(qiān )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zhī ),过去(qù )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dú )的而不(bú )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yòng ),没有(yǒu )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qín )等等的(de )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结果是(shì )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tóu ),好让(ràng )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yīn )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chē )队,还(hái )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bié )是神速(sù )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qǔ )的车队(duì )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chē )队,买(mǎi )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èr )环。这(zhè )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sī )科越野(yě )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suǒ )思地冒(mào )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黄昏时候(hòu )我洗好(hǎo )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zhuāng )作很礼(lǐ )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我没理会,把(bǎ )车发了(le )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ba )。
当天(tiān )阿超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老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dì )方,那(nà )时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夏开车过去的时候,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仔细端详(xiáng )以后骂(mà )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赢钱。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xiàng )炎热时(shí )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zhōng )的高速(sù )公路就(jiù )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yǒu )目的没(méi )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chē )是装了(le )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dāng )时的卡(kǎ )车司机(jī )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所以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shì )修的路(lù )。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liǎng )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yǒu )从桥上(shàng )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