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děng )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jǐng )厘面前,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tā )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tè )别贴(tiē )近。
不是。景厘顿了顿,抬起头来看向他,学的语言(yán )。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她很想开(kāi )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她话(huà )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yī )张长(zhǎng )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gāi )你不该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yī )’,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wéi )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nà )种人。
我要过好日子,就不能没有爸爸。景厘说,爸(bà )爸,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zhì )不住(zhù )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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