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lù )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mài )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zuò )就(jiù )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xī )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孩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起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xī )的人产生崇拜心理的人,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经是成年人了,相对于(yú )小学的一班处男来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敬。所(suǒ )以首先,小学的教(jiāo )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néng )力学校培训出来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qiě )完全没有什么特长,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听的人才选择了师(shī )范,而在师范里培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de )人(rén )都不会选择出来做(zuò )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wán )全没有特长,又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择了做教师。所以可(kě )想教师的本事能有多大。
然后那老家伙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lián )经验都没有,怎么(me )写得好啊?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huǒ )车(chē )到野山,去体育场(chǎng )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lǐ )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chū )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xiàng )我看到的那般漂亮(liàng ),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jǐn )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bú )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zhōng )已经有三部只剩下(xià )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qiáo )上下来,以超过一百(bǎi )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于是我掏出五百块钱塞她手里说:这些钱你买个自行车吧,正符合条件(jiàn ),以后就别找我了。
我的旅途其实就是长期在一个地方的反反复复地重(chóng )复一些事情,并且(qiě )要简单,我慢慢不喜欢很多写东西的人都喜欢的突(tū )然间很多感触一起涌(yǒng )来,因为我发现不动脑子似乎更加能让人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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