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mí )浪费的性子,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量也是按着三(sān )个人来准备的。
景厘(lí )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良久,景(jǐng )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le )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bú )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dào ),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然而不多时,楼下就(jiù )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说:爸爸,他跟别人公子(zǐ )少爷不一样,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你不用担心(xīn )的。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píng )才是最先进的,对吧(ba )?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xīn )认命,也不希望看到(dào )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shì ),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shì )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suàn )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xiǎo )厘身边了很久了,说(shuō )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nǐ )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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