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病情严重,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zhě )更像(xiàng )是一(yī )个疯(fēng )子,在那(nà )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这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nǐ )家里(lǐ )呢?你爸(bà )爸妈(mā )妈呢(ne )?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不用给我装。景彦庭再度开口道,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热恋期。景彦庭低低呢喃道,所以可以什么都不介意,所以觉得她(tā )什么(me )都好(hǎo ),把(bǎ )所有(yǒu )事情(qíng ),都往最美好的方面想。那以后呢?
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