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家(jiā )头发翘了至少(shǎo )有一分米,最(zuì )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盈眶。
在这样的秩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lì )独行,主要是(shì )他的车显得特立独行,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部SUZUKI的RGV,属于当时新款,单面双排,一(yī )样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可循,无论它们到了什(shí )么地方都能找(zhǎo )到,因为这两(liǎng )部车子化油器有问题,漏油严重。
不幸的是,开车的人发现了这辆摩托(tuō )车的存在,一(yī )个急刹停在路上。那家伙大难不死,调头回来指着司机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
之(zhī )间我给他打过(guò )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xú )汇区公安局一(yī )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dào )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bàn )法或者有什么(me )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dé )也不快,但是(shì )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dǒu ),尤其是他说(shuō )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gǎn )觉不像是个车(chē )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wǒ )电话说他在楼(lóu )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wǒ )坐在他的车上(shàng )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de )话,并且互相(xiàng )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wǒ )送到北京饭店(diàn )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于是我们给他(tā )做了一个大包(bāo )围,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yuǎn ),我朋友感叹(tàn )道:改得真他妈像个棺材。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qǐ )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不好(hǎo ),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hòu )到了路况比较(jiào )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shuō )不行了要掉下(xià )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我说:你(nǐ )他妈别跟我说(shuō )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此事后来引起巨大(dà )社会凡响,其(qí )中包括老张的老伴和他离婚。于是我又写了一个《爱情没有年龄呐,八十岁老人为何(hé )离婚》,同样(yàng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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