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huò )祁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de )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le )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kàn )向了霍祁然。
景彦庭(tíng )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kuǎn )的手,看着她道:你(nǐ )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huì )回到工地,重新回工(gōng )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fā )冷硬,我不再是你爸(bà )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zài )来找我。
景彦庭苦笑(xiào )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le )这么多年,还能再见(jiàn )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点了点头,说:既然爸爸不愿意离(lí )开,那我搬过来陪爸(bà )爸住吧。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去问问老板(bǎn )娘有没有租出去,如(rú )果没有,那我就住那(nà )间,也方便跟爸爸照应。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sà )斯,这几年都没有换(huàn )车,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霍祁然时,眼神又软(ruǎn )和了两分。
可是还没(méi )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fǔ )了抚她的后脑,同样(yàng )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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