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由命吧。张采萱看着她慌乱的眼睛,认真道,抱琴,往后我们可就真得靠自己了。不能寄希望于他们了。这话既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夜里,她还去(qù )厨房烧水(shuǐ )给两个孩(hái )子洗澡,等收拾完(wán ),时辰已经不(bú )早,望归(guī )已经睡了。
她这边迟疑,骄阳已经道,娘,爹不回来是不是跟那天搜屋子的那些官兵有关系?对了,他们现在还在村口不肯离开,是不是就是在等爹回来?
张采萱起身开门,望归每天睡觉的时候多,此时还没醒呢。骄阳,你怎么这(zhè )么早?
两(liǎng )人都没发(fā )现,在门(mén )被关上后,床(chuáng )上本来睡(shuì )熟的孩子睁开了眼睛。
张采萱的心一沉再沉,看他这样,大概是不行的。
这意思是,谭归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被安上了这样的罪名,真要是落实了,可是祖宗十八代和往后多少代都不好活了。更甚至是,往后哪里还有后(hòu )代?真要(yào )是以这罪(zuì )名被抓住(zhù ),只怕是后代都没了。亲族之内(nèi ) ,只怕都没有能活下来的了。
回到家中时,骄阳正抱着望归哄呢,抱倒是可以抱,就是个子不高,抱着孩子挺笨拙。张采萱忙上前,望归身上的衣衫穿得凌乱,不过好歹是穿上了的,骄阳有些自责,低着头嗫嚅道,娘,我(wǒ )不太会。
村长背着(zhe )手, 对(duì )于下面的气氛恍若未觉(jiào ),满面肃然。
张采萱蹲下身抱住他,骄阳,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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