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yàng )。
路上(shàng )我疑惑(huò )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wǒ )往路边(biān )一坐就(jiù )是乞丐(gài )。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大家拍电视像(xiàng )拍皮球(qiú )似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海。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wǒ )买去一(yī )袋苹果(guǒ ),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jù )很让我(wǒ )感动的(de )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diàn )话,马(mǎ )上照人(rén )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wǒ )回学院(yuàn )的时候(hòu ),不小心油门又没控制好,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biǎo )演翘头(tóu ),技术(shù )果然了得。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fàng )鸽子了(le ),要我(wǒ )救场。我在确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bú )仅嘉宾(bīn )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shàng )的不妥(tuǒ )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shì )就靠几(jǐ )本书撑(chēng )着,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老夏激动得以为这是一个赛车(chē )俱乐部(bù ),未来马上变得美好起来。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chē )发动起(qǐ )来让人(rén )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wàng ),然后(hòu )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着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shí )候车主(zhǔ )出现自(zì )豪中带(dài )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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