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shuō )到中途(tú ),景彦(yàn )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tóu ),口中(zhōng )依然喃(nán )喃重复(fù ):不该你不该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看了景彦庭片刻,才道:叔叔,景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和您重逢,我们都(dōu )很开心(xīn ),从今以后,她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拥有自己的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个家里都会过得很开心。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ma )?景厘(lí )忍不住(zhù )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shí )候,霍(huò )祁然已(yǐ )经开车等在楼下。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wǒ )没想到(dào )你会找(zhǎo )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是因为景厘在意,所以你(nǐ )会帮她(tā )。景彦庭说,那你自己呢?抛开景厘的看法,你就不怕我的存在,会对你、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
而景厘独自帮景彦(yàn )庭打包(bāo )好东西(xī ),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打了车,前往她新订的住处。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pà )一不小(xiǎo )心就弄(nòng )痛了他。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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