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拉利吧。
听了这(zhè )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pāo )弃。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fā )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yǒu )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duǒ )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hòu )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jìn )感到难过。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jiè )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shì )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měi )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yī )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jī )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半个小时以后(hòu )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mài )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地想(xiǎng )去捡回来,等我到了后发现车已(yǐ )经不见踪影。三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zhè )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无(wú )聊,因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处走动(dòng ),而在晴天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无(wú )聊,因为这样的天气除了踢球飙车到处走动(dòng )以外,我们无所事事。
到了上海(hǎi )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diào )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cǐ )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yī )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zhēn )胖,像个马桶似的。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huǒ )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de )。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zuò )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zuò )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shàng )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yī )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xià )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de )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chē )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shuì )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lǐ )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gè )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huí )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yī )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fēng )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diàn )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wǒ )没有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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