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dé )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jìn )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yǐ ),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shǎng )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qù )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qù )。这是一种风格。
我在上(shàng )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wéi )着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自豪中带着鄙夷地(dì )说:干什么哪?
此后我决定(dìng )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qì )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rè )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yáo )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cháo )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de )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jiù )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目就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gāi )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hǎo )还能让谈话双方产生巨大(dà )观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tí )高档次,而这些家伙说出(chū )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yáng )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论什么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de )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lái )延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rán )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候删掉幽默(mò )的,删掉涉及政治的,删(shān )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chí )人念错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节目。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家伙(huǒ )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de )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我们(men )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kě )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mài )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yī )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de )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rén )不用学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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