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zuì )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wán )饭踢(tī )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意,经过一个礼(lǐ )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kāi )除。
一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shù )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cì )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xiàn )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yǒu )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guà )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hái )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jū )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lái )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le )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le )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hé )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le )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de )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bā )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yuè )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yán )了几百米。
车子不能发动的原因是(shì )没有了汽油。在加满油以后老(lǎo )夏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操练车技,从此开始他的飙车生涯。
这(zhè )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yī )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xǐ )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非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dào )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家洗头店(diàn ),所(suǒ )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lái )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mén )只找同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xiǎng )。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piào ),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táng )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de )票子(zǐ ),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zuò )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zhàn )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chē )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chòu )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jīng )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de )上海(hǎi )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yú )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xià )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zhǎo )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tiān )晚上(shàng )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yàng )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一凡(fán )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měi )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dé )此书(shū )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méi )有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dìng )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一凡说:好了不跟你说了导演叫我了天安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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