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jiān ),你出去的时候拿(ná )吧。
知道这个情况(kuàng )以后老夏顿时心里(lǐ )没底了,本来他还(hái )常常吹嘘他的摩托(tuō )车如何之快之类,看到EVO三个字母马上收油打算回家,此时突然前面的车一个刹车,老夏跟着他刹,然后车里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停车。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zuò )上火车真是感触不(bú )已,真有点少女怀(huái )春的样子,看窗外(wài )景物慢慢移动,然(rán )后只身去往一个陌(mò )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gǎn )子都要停一停,虽(suī )然坐火车有很多所(suǒ )谓的情趣,但是我(wǒ )想所有声称自己喜(xǐ )欢坐火车旅行的人(rén )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老枪此时(shí )说出了我与他交往(wǎng )以来最有文采的一(yī )句话:我们是连经(jīng )验都没有,可你怕(pà )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老夏走后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夏,结果发现并没有此人。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duì )话》的节目的时候(hòu ),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yàng )的:一个开口就是(shì )——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duō )的趋势。北京台一(yī )个名字我忘了的节(jiē )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shēn )刻的节目,一些平(píng )时看来很有风度的(de )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可以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五(wǔ )十,万一出事撞到(dào )我们的系主任当然(rán )是再好不过的事情(qíng )。
我有一次做什么(me )节目的时候,别人(rén )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gào )诉他们我已经停止(zhǐ )学习了?我只是不(bú )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tǐng )好的,每天不知不(bú )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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