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去楼(lóu )下买了些生活用品(pǐn ),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zhe )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chī )东西方便吗?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lǜ ),看了景彦庭片刻,才道:叔叔,景厘现在最高兴的(de )事情是和您重逢,我们都很开心,从今以后,她可以(yǐ )像以前一样,重新(xīn )拥有自己的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个家里都会过得(dé )很开心。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rén )。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jìng ),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我像(xiàng )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nián ),才在某一天突然(rán )醒了过来。
是哪方面的问题?霍祁然立刻站起身来,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shǎo )业界各科的权威医生,您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一定(dìng )可以治疗的——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从小到大,你给(gěi )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我只想让(ràng )你回来,让你留在(zài )我身边
爸爸景厘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yào )让我了解你的病情,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bú )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和(hé )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情!你养(yǎng )了她十七年,你不(bú )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zuò )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le )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shì )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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