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走后没(méi )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夏,结果发现并(bìng )没有此人。
于是我充满(mǎn )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rán )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tiān )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tiān )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piāo )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fā )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piāo )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wéi ),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suǒ )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yī )服的姑娘。
知道这个情(qíng )况以后老夏顿时心里没(méi )底了,本来他还常常吹嘘他的摩托车如何之快之类,看到EVO三个字母马上收油打算回家,此时突然前面的车一个刹车,老夏(xià )跟着他刹,然后车里伸(shēn )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停车。
那读者的问题是这样的:如何才能避免把车开到沟里去?
老夏目送此(cǐ )人打车离去后,骑上车(chē )很兴奋地邀请我坐上来(lái )回学校兜风去。我忙说(shuō ):别,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此人兴冲冲赶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大为失望,说:不仍旧是原来那个(gè )嘛。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zhè )样的感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我们之所以能(néng )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wéi )老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dōu )买了车,这意味着,他(tā )没钱买头盔了。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xiē )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yú )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fāng )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dà )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shì )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chén )暴死不了人。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gǎo )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bǎ )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méi )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wén )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gè )小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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