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张采萱和秦肃凛在厨房做饭，红团子在几间屋子和院子间滚来滚去，有时候还跑去厨房吃块肉。

村长点头，面色却还是一样沉重，底下众人见了，一点都(dōu )不敢放松，果然(rán )，就听他道：公(gōng )文还说了，如今(jīn )国力空虚，如果(guǒ )大家不愿意当兵(bīng )报效朝廷，就拿(ná )粮食来换，每家一个丁额，如果不去，就拿两百斤粮食换免丁。

在这初春的天里，张采萱手有些冷，大概是春寒料峭。突然她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瞬间暖上了心，她有些茫然的抬眼看去，秦肃(sù )凛冷俊的眉眼认(rèn )真看着她，别怕(pà )，我们有粮食。

被子这样的东西(xī )，在青山村中，如果家中贫困的人家，基本上是每人一条，根本没有多的，如今还是春日，不盖被子是不行的。刚才村长媳妇说，她那边送一条，意思很明显，老大夫是祖孙俩人，需要两条被子。虎妞娘没说话，张采(cǎi )萱干脆应承了下(xià )来。以前她还听(tīng )虎妞娘说过，到(dào )了那困难的时候(hòu )，比如现在这样(yàng )的灾年，家中娶进来的媳妇要是身形太高，是要被婆婆嫌弃的。

老大夫还是犹豫, 村长媳妇眼神一扫就明白了, 笑道：至于粮食，以后您看病，只管放出话去，只收粮食当诊费，指定饿不着您。

得到消息的(de )时候，张采萱正(zhèng )和秦肃凛在后院(yuàn )看那头猪，一母(mǔ )同胞下来的，人(rén )家都吃肉了，它(tā )看起来也只一百来斤，要张采萱的意思，最少两百斤左右才能杀。

涂良本来有些迟钝的脑子瞬间就明白了，回身看着众人，忙道：大伯说想要一起。

六人一起往村西走去，出了村子到了村西那边的路上(shàng )，前后都没有人(rén )了，刘家和胡家(jiā )应该还在村里和(hé )人打听消息，至(zhì )于杨璇儿，她根(gēn )本就没出现，因为她是女户，家中也没有男丁，所以她这种连那两百斤粮食都不用交。

两个老人都消瘦，睡在一起也只占了半张床，大娘已经说不出话，眼神黯淡，却执着的看着枕边人，嘴唇吸动。老(lǎo )人则看着满屋子(zǐ )的人 ，眼神欣慰(wèi )，渐渐地黯淡下(xià )去，他似乎喘气(qì )困难，眼神落到(dào )村长身上，声音(yīn )低且嘶哑，不要进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