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suàn )再隐瞒,深吸了(le )一口气之后,才(cái )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zhào )顾了。
打开行李(lǐ )袋,首先映入眼(yǎn )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
爸爸!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你先不要担心(xīn )这些呀
良久,景(jǐng )彦庭才终于缓缓(huǎn )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热恋期。景(jǐng )彦庭低低呢喃道(dào ),所以可以什么(me )都不介意,所以觉得她什么都好,把所有事情,都往最美好的方面想。那以后呢?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bú )知道她是什么样(yàng )的秉性,你也不(bú )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suǒ )以才推远她,可(kě )事实上呢?事实(shí )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fāng )的差距,也彰显(xiǎn )了景厘与他这个(gè )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
景厘轻(qīng )敲门的手悬在半(bàn )空之中,再没办(bàn )法落下去。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他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chù )位置和环境都还(hái )不错的,在要问(wèn )景厘的时候,却(què )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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