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我们才(cái )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你先不要担心这(zhè )些(xiē )呀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tòng )哭(kū ),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她哭得不(bú )能(néng )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zhǐ )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zǎi )细(xì )。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找到(dào )你(nǐ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nǐ )什(shí )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和(hé )霍(huò )祁然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景彦庭激动(dòng )得(dé )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le )。
一句没有找到,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