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杀猪了,当初和他们家那头小猪一起生下来的,杀的时候已经一百多斤,放出话来,拿粮食来换猪肉,村里许多人都去换了。张采萱也去换了一斤(jīn ),不(bú )是她(tā )不想(xiǎng )换多(duō )些,村里(lǐ )那么多人呢,可不能做这么遭人恨的事。
张采萱的眼睛已经模糊了,身旁的秦肃凛拉了下她的手,她眨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屋子里挤满了人,却久久没有声响传出,众人的呼吸都轻了。
至于顾家多的是粮食,肯定是交粮食,总不至于顾月景和齐瀚那(nà )样文(wén )质彬(bīn )彬的(de )公子(zǐ )去打(dǎ )仗?
骄阳没说话,黑溜溜的眼睛看看秦肃凛,又看看她,伸手去够灶台上的煮熟后切好的肉片。
平娘上前,勉强扯出一抹笑,采萱,对不住这不是失了手,我没想抓你,谁让你站在这边,都怪她,她刚好让开,我没能收住手。
等到众人再次分开,已经是好几(jǐ )息过(guò )去,几个(gè )妇人(rén )已经(jīng )头发散乱,不过,还是平娘最惨,她头发散乱不说,脸上和脖颈上都是血呼呼的伤口,被拉开时还犹自不甘心的伸手挠人,拉开她的全义手背上都被她挠了几条血印子。
张采萱得了消息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别是又有衙差来征兵?又或者当初吴山兄妹那样(yàng )来卖(mài )身的(de )?更(gèng )或者(zhě )是那(nà )些别有用心的。无论哪种,对村里来说都不好。
骄阳嗯了一声,对于别人唤他,他一向很敏感,不过脚下却往张采萱这边退了退。
要说生意最好,还得是卖糖和盐的那个人,然后就是绣线这边。张采萱挑完了绣线,又去了那边,买了两罐盐一罐糖,她买这些(xiē ),在(zài )村里(lǐ )只能(néng )算是(shì )平常(cháng ),尤其是盐,哪怕再贵,村里也多的是人买两罐三罐的。谁知道过了这一回,以后还有没有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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