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原本有很(hěn )多问题可以问,可是(shì )她一个都没有问。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chú )开叔叔的病情外,我(wǒ )最担心什么吗?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zěn )么看景厘。
她已经很(hěn )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拒之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这(zhè )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zhe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nǐ )爸爸妈妈呢?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xiàng )从前一样,快乐地生(shēng )活——
早年间,吴若清曾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除手(shǒu )术,这些年来一直跟(gēn )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yǒu )好的关系,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hái )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jīng )神,缓过神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在的医(yī )学这么发达,什么病(bìng )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景厘蓦地(dì )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chū )来,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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