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nián )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rén )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hū )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bèi )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hán )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nà )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rán )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qù )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hèn )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dà )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老夏目送(sòng )此人打车离去后,骑上车很兴奋地邀请我(wǒ )坐上来回学校兜风去。我忙说:别,我还(hái )是打车回去吧。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kào ),并且靠在上面沉沉睡去,并(bìng )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可能(néng )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
站在这里(lǐ ),孤单地,像黑夜一缕微光,不在乎谁看(kàn )到我发亮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yī )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rén )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kāi )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这还不是(shì )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chǎng )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chē )啊?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kě )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yī )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yī )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nǎo )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zhe )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hòu )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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