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走后没(méi )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zhuǎn )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jiàn )老夏,结果发现并没有此人。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zhì )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yú )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zuò )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yù )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chū )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jiàn )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hái )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chū )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jìn )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lǐ ),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tīng )都改成敬老院。 -
从我离开学校开始算起,已经有四(sì )年的时间,对于爱好体育的人来说,四年就是一个(gè )轮回。而中国男足不断传来的失败又失败再失败的(de )消息,让人感觉四年又四年再四年也不断过去。这(zhè )样想好像也是刹那间的事情。其实做学生是很开心(xīn )的事情,因为我不做学生以后(hòu ),有很多学校里从没有学习过的事情要面对,哪怕(pà )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大的考验,至少学校没有(yǒu )说过手持学生证或者毕业证等于手持垃圾一样是不(bú )能登机的。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xī )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tài )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shì )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de )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bìng )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jī ),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ér )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chū )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lái )也不超过五句话。因(yīn )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méi )有意思。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guò )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yào )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yàng )的想法十分消极,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奋(fèn )勇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cǐ )人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老夏一再(zài )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yǒu )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以飞快跳(tiào )上一部出租车逃走。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xiān )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rán )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gè )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yī )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xīn )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jiē ),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men )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lǎo )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le )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le )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yī )直绵延了几百米。
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wǒ )们的生活产生巨大变化。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gān )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jiù )说:老夏,发车啊?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shì )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jiù )是慢,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yàng ),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néng )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nián )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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