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shì )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shuǐ )模糊了(le )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zhuī )到了那(nà )部白车(chē )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说真的(de ),做教(jiāo )师除了(le )没有什么前途,做来做去还是一个教师以外,真是很幸福的职业了。 -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rén )说的话(huà ),你自(zì )己心里明白。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lù )却从来(lái )不见平(píng )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在做中央台一个(gè )叫《对(duì )话》的(de )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wài )一个一(yī )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běi )京台一(yī )个名字(zì )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wǒ )的文学(xué )水平,被指出(chū )后露出无耻模样。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cì )表达了(le )对我的(de )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huì )说走私(sī )是不需(xū )要文凭(píng )的。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yī )个乡土(tǔ )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hái )热泪盈(yíng )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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