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zhī )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她(tā )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gěi )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景厘看了看(kàn )两个房间,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dà )、向阳的那间房。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bú )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gěi )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yào )再来找我。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yǔ )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老实说,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kě )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de )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lè )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yǎn )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jǐng )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kě )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nǐ ),来这里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