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rán )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lù )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yú )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hǎi )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hěn )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xīn )理变态。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nǚ )工了。
此后我决定将车(chē )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dōu )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jiē )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wěi )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lái )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rán )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然后(hòu )那老家伙说:这怎么可(kě )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yàn )都没有,怎么写得好啊(ā )?
他说:这电话一般我会(huì )回电,难得打开的,今天正好开机。你最近忙什么呢?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fēng )沙满天,建筑土气,如(rú )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zhǔn )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guó )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tóu )还大。
中国人首先就没(méi )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hé )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quán )是两个概念。学习未必(bì )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xué )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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