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shuō )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yī )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gāi )你不该
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le )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也是他(tā )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bí )子,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xǔ )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找到你,告诉你,又(yòu )能怎(zěn )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shǒu )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jìn )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zuò )爸爸吗?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bù )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点了点头(tóu ),说(shuō ):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我(wǒ )刚刚(gāng )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yǒu )租出去,如果没有,那我就住那间,也方便跟爸爸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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