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chē )司机平静地说(shuō ):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zhè )么快。
此后我(wǒ )决定将车的中(zhōng )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rén )纷纷探头张望(wàng ),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lòu )气。
到了上海(hǎi )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wén )学激情都耗费(fèi )在这三个小说(shuō )里面。
但是我(wǒ )在上海没有见(jiàn )过不是越野车(chē )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通要道。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处走动,而在晴天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除了踢球飙车到处走动以外,我们(men )无所事事。
不(bú )幸的是,开车(chē )的人发现了这(zhè )辆摩托车的存(cún )在,一个急刹(shā )停在路上。那(nà )家伙大难不死,调头回来指着司机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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