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huái )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zòng )情放声大哭出来。
都到医院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回实验室去吧?景厘忍(rěn )不住又对他道。
爸爸!景厘又轻轻喊了他(tā )一声,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走到那(nà )一步呢,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叫他过来一(yī )起吃吧。景彦庭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一(yī )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还是应该找(zhǎo )个贵一点的餐厅,出去吃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zǐ ),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miàn )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fān )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xì )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zì ),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jiǎn )得小心又仔细。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ā ),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qǐ ),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néng )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yǐ )经足够了
是因为景厘在意,所以你会帮她(tā )。景彦庭说,那你自己呢?抛开景(jǐng )厘的看法,你就不怕我的存在,会对你、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
景彦庭安静(jìng )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diǎn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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