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平时在村里帮的人多了，基本上(shàng )的人家都得她帮忙做过席面，许多人都看不得她吃亏(kuī )，当下就围了上去，一群人扭打起来。

他们走了，院(yuàn )子里安静了许多(duō )，可算是有一点丧事的气氛了。

村长(zhǎng )媳妇压低声音, 老(lǎo )人家，您信我一句话，住在我们村，你不会后悔的。

村长摇摇头，都说养儿防老, 大哥当初抱养进防，就是想(xiǎng )要有人养老送终，但是你们呢？把孩子给了他们，你(nǐ )又不甘心，非得让孩子和他们离了心，他们对进防如(rú )何，村里这么多人可都看在眼里，比起亲生的也不差(chà )什么。平娘，人(rén )活一世，可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进防没有给他们养(yǎng )老，更没有给他们送终，如今人影都看不到，他好意(yì )思(sī )收大哥留下来的东西？这房子，村里收回，你要是不(bú )满，直接去告官就可。

因为在腊月中送走了老人，快(kuài )要过年了，气氛还有些沉闷，因为过年，冲淡了些老(lǎo )人带来的伤感，越是靠近月底，也渐渐地喜庆起来。平娘后来又闹了(le )几次，不过村里那么多人，她辩不过，又不能如村长(zhǎng )所说一般去报官，而且族谱上进防的名字改到了他们夫(fū )妻名下。再闹也是没理，只能愤愤放弃。

她飞快跑走(zǒu )，余下的人赶紧抬他们出来，又伸手去帮他们弄头上(shàng )的土，仔细询问(wèn )他们的身子，炕床是烧好了的，房子塌下来刚好他们(men )那角落没压到，本就是土砖，再如何也能透气，他们(men )先是等人来挖，后来房子快天亮时又塌了一下，才有土(tǔ )砖压上两人。此时他们别说站，腿脚根本不能碰，老(lǎo )人的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

两个老人都消瘦，睡在(zài )一起也只占了半(bàn )张床，大娘已经说不出话，眼神黯淡，却执着的看着(zhe )枕边人，嘴唇吸动。老人则看着满屋子的人 ，眼神欣(xīn )慰，渐渐地黯淡下去，他似乎喘气困难，眼神落到村长(zhǎng )身上，声音低且嘶哑，不要进防

村长媳妇微微一笑，余光看到那边的几个货郎已经整理好了担子，村口大(dà )门处的大门也已(yǐ )经开了，他们立时就要走了。

抱琴爹娘纠缠无果，后(hòu )来找了村长，也和抱琴算作一家 ，什么都没出，混过(guò )了此次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