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握着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凝眸看着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zhì )不住地在跟景厘灌(guàn )输接受、认命的讯(xùn )息。
医生看完报告(gào ),面色凝重,立刻(kè )就要安排住院,准(zhǔn )备更深入的检查。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我只想让你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
话(huà )已至此,景彦庭似(sì )乎也没打算再隐瞒(mán ),深吸了一口气之(zhī )后,才道:我没办(bàn )法再陪在小厘身边(biān )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霍祁然说,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景厘都只需要做(zuò )她自己。
景厘缓缓(huǎn )在他面前蹲了下来(lái ),抬起眼来看着他(tā ),低声道:我跟爸(bà )爸分开七年了,对(duì )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而结果出来之后,主治医生单(dān )独约见了景厘,而(ér )霍祁然陪着她一起(qǐ )见了医生。
景厘蓦(mò )地从霍祁然怀中脱(tuō )离出来,转而扑进(jìn )了面前这个阔别了(le )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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