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书名为什么(me )叫这个我也不知道,书名就像人名一样(yàng ),只要听着顺耳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有意义或者代表什么,就好比如果《三重门》叫《挪威的(de )森林》,《挪威的森林》叫《巴黎圣母(mǔ )院》,《巴黎圣母院》叫《三重(chóng )门》,那自然也会有人觉得不错并展开(kāi )丰富联想。所以,书名没有意义。 -
第一(yī )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yī )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zhǔn )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de )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jū )然超过(guò )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jǐng )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zài )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le ),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zhī )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tí )独到的(de )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de )工资呐。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shàng )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shuō )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shàng )的左边(biān )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dàn )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de )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chāo )过一百二十。
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生活产生巨大变化。
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nà )天带我回学院的时候,不小心油(yóu )门又没(méi )控制好,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gāo ),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果是,众流氓(máng )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jiāng )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zài )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gè )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zài )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lái )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chǎn )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liǎng )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bú )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huì )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hòu )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kōng )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sān )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lǐ )换刹车(chē )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shā )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gōng )里二手卖掉。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除。
磕螺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迫不及待(dài )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何(hé )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mǎ )上叫来(lái )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hòu ),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zhī )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大家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回去的态(tài )度对待此事。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jīng )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chà )点给拧(nǐng )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yī )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shuāng )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yú )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men )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yì )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bīng ),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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