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shēng )来——
景厘(lí )握着他的那(nà )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凝眸看着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néng )不知道做出(chū )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nǐ )才是那个让(ràng )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看了景彦庭片刻,才道(dào ):叔叔,景(jǐng )厘现在最高(gāo )兴的事情是和您重逢,我们都很开心,从今以后,她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拥有自己的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liǎng )个家里都会(huì )过得很开心(xīn )。
打开行李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原本今(jīn )年我就不用(yòng )再天天待在(zài )实验室,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面试工作的时候,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霍祁然说,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gè )人去淮市,我哪里放心(xīn )?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tíng )滞了片刻。
点了点头,说: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yǒu )租出去,如(rú )果没有,那(nà )我就住那间(jiān ),也方便跟爸爸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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