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斌一连唤了她好几声，顾倾尔才忽地抬起头来，又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丢下自己手里的东西转头就走。

在将那份(fèn )文件看第五遍的时候，傅城予忽(hū )然抬起头来。

顾倾尔尚未开口反(fǎn )驳他，傅城予便已经继续开口解(jiě )释道：是，我是跟你姑姑和小叔(shū )都已经达成了交易，一直没有告(gào )诉你，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断绝了联系而后来，是知道你会生气，你会不接受，你会像现在这样，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háng )为。

傍晚时分，顾倾尔再回到老(lǎo )宅的时候，院子里不见傅城予的(de )身影，而前院一个原本空置着的(de )房间，此刻却亮着灯。

眼见他这(zhè )样的状态，栾斌忍不住道：要不(bú )，您去看看顾小姐？

就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一场有过郑重许诺、期待过永远、最终却惨淡(dàn )收场的感情。

她这一系列动作一(yī )气呵成，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事(shì )情要做，可是回到房间之后，她(tā )却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只是栾斌(bīn )原本就是建筑设计出身，这种测(cè )量描画的工作一上了手，和顾倾尔之间的主副状态就颠倒了。

永远？她看着他，极其缓慢地开口道，什么是永远？一个月(yuè )，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解(jiě )决了一些问题，却又产生了更多(duō )的问题。顾倾尔垂了垂眼，道，果然跨学科不是一件这么容易的(de )事情。我回头自己多看点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