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qù ),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lí )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yòng )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dù )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bà )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chǔ )。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shuō )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bà )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bà )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suǒ )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hòu ),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liáo ),意义不大。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jǐ )的手机,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qí )然的电话。
我有很多钱啊。景厘却(què )只是看着他笑,爸爸,你放心吧,我很能赚钱的,最重要的是你住得舒(shū )服。
因为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到(dào )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回到休(xiū )息区,陪着景彦庭和景厘一起等待(dài )叫号。
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rèn )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
景彦(yàn )庭这才看向霍祁然,低声道:坐吧。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jiù )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zài )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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