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jǐng )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cán )喘了这么多年(nián ),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已经造成的伤(shāng )痛没办法挽回(huí ),可是你离开(kāi )了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很开心。景彦庭说,你从小的志愿就是去哥大,你离开了这里(lǐ ),去了你梦想的地方,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míng )显都微微垮了(le )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le )霍祁然。
一路(lù )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yǒu )说什么也没有(yǒu )问什么。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jiǎn )得小心又仔细(xì )。
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tóng )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huò )祁然已经开车(chē )等在楼下。
爸爸。景厘连忙拦住他,说,我叫他过来就是了,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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