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rán )挤进黄金时段,然后(hòu )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xì ),人家怕一凡变心先(xiān )付了十万块定金。我(wǒ )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sù )度出版了,我和老枪(qiāng )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míng )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zhí )绵延了几百米。
到了(le )上海以后,我借钱在(zài )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biē )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xiě )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gè )小说里面。
磕螺蛳莫(mò )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men )迫不及待请来一凡和(hé )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de )身段以后,觉得有希(xī )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guó )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大家都抱(bào )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qián )回去的态度对待此事(shì )。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伙,什么极速超速超极速的,居然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zhǔn )自己的老大。
还有一(yī )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wèi )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wǒ )救场。我在确定了是(shì )一个专访,没有观众(zhòng )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zhòng ),而且后来还出现了(le )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zhé )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fàng ),还一副洋洋得意的(de )模样,并声称自己的(de )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shū )撑着,那是多大一个(gè )废物啊,我觉得如果(guǒ )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kāi )始新的生活,冬天的(de )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jì ),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jiù )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nián )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mán )头是否大过往日。大(dà )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hún )乱。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shàng )面沉沉睡去,并且述(shù )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huó ),并且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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