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已经(jīng )没办法不承认(rèn )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lí )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一般医(yī )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míng )塑料袋,而里面(miàn )那些大量一模(mó )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ér )有好几个盒子(zǐ )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事(shì )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tā )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小厘(lí )景彦庭低低喊了她一声,爸爸(bà )对不起你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dì )去做。
从最后(hòu )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tā )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景厘控制不(bú )住地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看着(zhe )他,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就算你联络不(bú )到我,也可以(yǐ )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le )?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qì )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yào )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zhī )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jiù )没什么效可是(shì )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wàng ),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虽(suī )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yòu )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míng )专家,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所以啊,是因为我(wǒ )跟他在一起了(le ),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景厘说,我好感激,真的好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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