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zhōng )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qián )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kū )出声来——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型酒店暂(zàn )时给他们住着,他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de ),在要问景厘的时候,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将自己的选(xuǎn )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爸(bà )爸。景厘连忙拦住他,说,我叫他过来就是了,他不会介意吃(chī )外卖的,绝对不会。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kǒu )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kě )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tīng )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dé ),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liǎng )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wǒ ),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景厘挂(guà )掉电话,想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hái )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lǐ )。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yàng )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me )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shí )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shì )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yǒu )资格做爸爸吗?
他说着话,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了三个字(zì ):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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