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zì )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men )对钱的欲望逐渐膨(péng )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当年冬天,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动,两天以后在大澳住下,天天(tiān )懒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回内(nèi )地。
所以我现在只(zhī )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但是发展之下也有问题,因(yīn )为在香港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不违法这样的问(wèn )题,甚至还在香港《人车志》上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nèi )地读者都无法问出的问题。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nà )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de )浮床上一样。然后(hòu ),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gāo )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fó )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fāng )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一个月后(hòu )这铺子倒闭,我从里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继续将此(cǐ )铺子开成汽车美容(róng )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给车(chē )队。
不幸的是,在我面对她们的时候,尽管时常想出(chū )人意料,可是还是做尽衣冠禽兽的事情。因为在冬天(tiān )男人脱衣服就表示关心,尽管在夏天这表示耍流氓。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shuō ):你们写过多少剧(jù )本啊?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chū )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fā )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zhù )我逛到半夜,所以(yǐ )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lǐ )拜电视回去了,觉(jiào )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老(lǎo )夏激动得以为这是一个赛车俱乐部,未来马上变得美(měi )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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