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都消瘦，睡在一起也只占了半张床，大娘已经说不出话，眼神黯淡，却执着的看着枕边人，嘴唇吸动。老人则看着满屋子的人 ，眼神欣慰，渐渐地黯淡下去，他(tā )似乎(hū )喘气(qì )困难(nán )，眼(yǎn )神落(luò )到村长身上，声音低且嘶哑，不要进防

本以为他们夫妻是来帮忙的, 两老人相依为命，要是纠葛深，还得是他们夫妻，不是老人欠了他们(men ), 而是他们欠了老人的。这事村里年纪大些的人都知道, 所以, 他们帮着料理丧事再正常不过了。没想到却是来分房子的, 老人还在(zài )底下(xià )压着(zhe )呢。

抱琴(qín )叹息(xī )，接过话道：去年可以收今年的，今年就可以收明年的啊，甚至还有后年的

果然，不过几息过去，老人的面色渐渐地灰败，他看着老伴的脸，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微微笑着闭上了眼睛。而边上的大娘，不知何时早已睡了过去。

她飞快跑走，余下的人赶紧抬他(tā )们出(chū )来，又伸(shēn )手去(qù )帮他(tā )们弄头上的土，仔细询问他们的身子，炕床是烧好了的，房子塌下来刚好他们那角落没压到，本就是土砖，再如何也能透气，他们先是等人来挖，后来房子快天亮时又塌了一下，才有土砖压上两人。此时他们别说站，腿脚根本不能碰，老人的嗓子都哑了，说(shuō )不出(chū )话。

她说(shuō )不下(xià )去了，眼眶红得几乎滴血，嘴唇吸动，头发也散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村长媳妇压低声音, 老人家，您信我一句话，住在我们村，你不会(huì )后悔的。

快过年这两个月，骄阳不止一次被她打，实在是这小子欠揍，一注意他就跑去外头玩雪，前几天还咳嗽了几声，可把张(zhāng )采萱(xuān )急得(dé )不行(háng )，就(jiù )怕他发热，赶紧熬了药给他灌了下去。

听到这话，老大夫抬眼诧异的看了村长媳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