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厘独(dú )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打了车,前往她新(xīn )订的住处。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mù )光悲悯,一言不发。
景厘(lí )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tā ),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jù )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yī )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zhí )——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nǐ )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tòng )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yǐ )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shì )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yuán ),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事已至此,景厘也不再说什么,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
可是(shì )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qù )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他呢喃了两声,才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霍祁(qí )然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关于你(nǐ )的爸爸妈妈,我也听过不(bú )少我把小厘托付给你,托付给你们家,我(wǒ )应该是可以放心了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jì )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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