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叔叔(shū )为什么觉得我(wǒ )会有顾虑?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没有(yǒu )对他表现出特(tè )别贴近。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的看不(bú )到希望,可是(shì )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jǐn )闭的房门,冷(lěng )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dìng )吗?逼她假装(zhuāng )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chū )她最不愿意做(zuò )的事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dé )累,哪怕手指(zhǐ )捏指甲刀的部(bù )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是哪方面的问题?霍祁然立(lì )刻站起身来,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威医生,您身体哪(nǎ )方面出了问题(tí ),一定可以治疗的——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dì )一个亲昵动作(zuò )。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tíng )的坦白,景厘(lí )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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